AF h (下)(4 / 5)
种事,我怎么可能会知道,早知如此,她为什么不堕胎?
“可我一点都不后悔。”她真的是疯魔,中邪了,居然到这种时候还在说这种话。
“真的,哥哥。”
这种时候还这么喊我,我只觉得很讽刺。
她眸底情绪翻滚,还能自若地靠近我:“我生下你的孩子,从来没有一刻后悔过,我其实早已准备好用尽一生去照顾智商缺陷,甚至是四肢残疾的孩子,没想到上天是眷顾我的,让我得到如此健全的……”
我实在没忍住,手在半空划破空气,我几乎用完力气,重重地扇了她一掌,我看着早已倒地的妹妹,看到她噙满泪水的眼睛才后知后觉,我像个精神病似的突然抱着她道歉,我已经不知道我究竟在干什么了。
她脸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掌印,我看着我自己通红的手心,上面滴落了几颗透明的水,我颤抖地握紧拳头,一直以来,我自诩冷静,自持,我是那么情绪稳定的一个人,从来没有想过用暴力去制服任何人。
除了她。
都是因为她,都是因为她!我才变得这副陌生诡异的样子。
“看到你这样,我才觉得你是活着的。”她被打了,却感受不到痛觉,依然对着我口出狂言,“你一直都太理智,太镇定了,甚至让我感觉到冷漠无情,我曾经是很喜欢你这点的,我觉得一个男性拥有这些特质实在太有魅力。”
“可我现在见到你扮成熟,装理智,都让我觉得好恶心,你凭什么操过我之后又装模作样把我当作妹妹一样关心?你在床上能对我发泄,能失控的像个疯子一样,怎么一穿上衣服就翻脸不认人?既然真的选择把我当作家人看待,那就不要对我做那样的事!”
我难以置信地望着她,那双瞳孔里折射出我自己的样子,妹妹大概察觉到屋内这过于拷问的目光,她想撇开头,被我深深插入肩膀的骨缝,被我死死压上墙壁,她终于抬头看我了。
“你就因为这个生她,就为了报复?你知不知道这是伤害你自己,也伤害她?”
她毫不避讳撞上我的视线,眼里,我再也找不到从前的靓丽娇俏,只剩棱角分明的轻蔑奚落。
“你看。”她冷冷一笑,甩开了我的桎梏,“你现在又开始了,你为什么要质问我?你的真实想法呢?扪心自问,真的,真的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吗?你看看她,多漂亮,多完美的女孩,和我们同根同源,是我们之间最亲密无间的证据,你恨她吗?还是说,你真的认为她是个怪物,你要杀了她?”
“你能不能闭嘴?”我已经不想听到她说半个字,我已经和她没有了半点公共语言,她就像是被肚子里已经生出来的怪胎寄生了大脑,我们明明都在说同一种语言,却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意思。
我抓着自己的头发,我宛若突然患上癌症的绝命病人,我在被名为她的化疗苦苦折磨,仿佛有人在我身体里撕扯我的牙齿,拔掉我的血管,我甚至都记不得她从前是什么模样了,永久留在我心里的就是她这幅狰狞可怖的张牙舞爪。
我奋力睁开眼睛想从她微表情当中找到她一点点的悔过,可是。
一点都没有。
我顺着眼泪的掉落跪倒在地,我拼命给自己无法愈合的褥疮涂满安慰药剂,好不容易能缓过来一些,我打算和她再多说些道德伦理,她应该明白这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,应该带那个孩子做基因检测,孩子有没有体检过?产检的医生都在干什么?孩子有什么隐性疾病还没有被发现的?
那个孩子,她以后如果想拥有后代,就有更高的概率……
“你有没有想过她以后的人生?”我咬牙问,“她终究会长大,以后想要结婚生子,她该怎么办?你凭什么剥夺她这个权利?”
“我没有权利阻止她做任何事,生了不健康的孩子那又怎样?你觉得我们人类延续至今,有哪一个人是完美的基因?你没养过小狗吗?你没读过历史?为了保证纯血,近亲繁殖并不在少数,我们又有什么错?”
“你是不是脑子真的有病?你真的疯了!你怎么能把亲生的孩子和狗拿来比较?”
我第一次在她面前想要落荒而逃,可她好像就是想看到我崩溃的样子,继续在我心里插刀。
“胆小鬼。”
她用力抹着眼睛,自顾自地去冰箱里找冰块给自己红肿脸颊冷敷,她看我还站在客厅里,便将我推走,指着大门。
“我们已经两清了,刚刚那一巴掌,我当作是你送给我的最后一份礼物,我恳请你,以后再也不要踏足我们的生活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alex也长大了,以后我不再会通过你问他的近况,有任何事,他都能直接与我联系,不是吗,监护人?”
那叁个重音,像是回敬我当初给她故意使下的绊子。
我承认她这一轮真的赢了。
……
我再次坐回了那个城市酒店的顶楼,影影绰绰的灯光下,歌手,乐队,调酒师,打台球的男人,吧台畅聊的女人,在我眼里像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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