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存狩猎(1 / 2)
大路是通往城镇方向的,我沿着逐渐消失的小路走到森林外围。
直到和马戏团有段距离了才停下,静谧的森林让我肚子咕咕叫得越发明显。
在空无一人的林里不会无故掉一块肉下来,我需要捕猎。
体型小的兔子成为了我第一个目标。
如果是狼形态下的我想必更容易捉到猎物。
幸亏没有彻底变成人型,现在半兽人的形态的优势尚存,爪子和犬齿就是生存的利器。
没有经验的我也知道捕猎需要等待时机,只可惜在我刚动作的时候兔子凭借着它的危机意识逃之夭夭。
连续经历几次的蹲守失败,我泄愤地啃着树皮,遇到新目标又俯下身体蓄势待发。
这次的灰兔子离我很近,在牠吃草放松戒备的时候我挺身一跃叼住它的身体。
滚烫的血液和身躯在我口腔挣扎和动弹,我能感知到这个鲜活的生命即将会在我利齿下流逝。
流进我食道的血液越来越多,按照狼的习性此时我应该在大快朵颐,可我却不合时宜地有些反胃。
兔子一下一下清晰的跳动都像是惩戒着我的良心和人性。
亲手屠杀一只动物对我是极大的挑战,何况我不是一只纯种的狼,虽然狼牙和耳朵没有随着人类面容的恢復而消失,人类嘴里叼着一只兔子的的模样可好不到哪去。
负伤的兔子被我放到了地上。
尽管会有其他动物闻着血腥味循迹而来,它的下场还是会死,我也不想当直接葬送一条生命的凶手。
我也不愿意让自己因为这些道德操守被活活饿死在森林。
我可以在牠杀死兔子后,虎口夺食。
我一边嘲笑自己的多此一举,一边找好躲藏的位置。
就在不远处隐蔽起来守株待兔,舔舐刚刚捕猎手臂被树枝所伤的划痕和伤口,人类的娇嫩肌肤带来的痛楚和触感要更加明显细腻。
很不走运,因兔子血的味道而来的客人是一只——老虎。这下真的要虎口夺食了,我紧张地绷紧肌肉。
别说现在,即便是状态极佳的我也不敢对这位森林一霸寻衅滋事。
夺食是不用想的了,吃点残羹剩饭还算可行,只是这只小兔子根本不够勐兽塞牙缝的,我看着骨头渣一点胃口都没有。
我只好寻找别的突破口。
一只母金钱豹在捕杀了猎物后,守在食物的旁边,低声叫唤自己的孩子过来开餐。
刚消耗完体力的母豹还要顾及幼豹,必然没有办法跟我专心对峙。
幼豹们狼吞虎咽地围在猎物前,大抵是见自己的孩子饿了好几顿,母豹的动作依旧迅勐,充满了威胁。
在几番试探和撕咬皮毛的斗争中我咬掉了死鹿屁股上的一块肉,没有贪多地带着战利品逃之夭夭。
只是没想到这块肉将是我这几天最丰盛的一顿。
在毫无收获的两天我开始饿的脚步虚浮。
在极限到来之前,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——到小镇农场偷吃的。
城镇的边缘还是有几户人家以畜牧为生。就跟马戏团的选址差不多,离真正的郊外还有段距离,不过一个在东,一个在北。
因为没有郊狼的威胁,农场主养的看门狗就只是一条老懒狗。
它懒洋洋地趴在干草堆半天都不动弹,慢腾腾的步子甚至让我怀疑再给牠安两条腿都跑得没我快。
耐着饥饿观察了一下午,我终于在黑夜袭来时有了动作。
或许是怕早上的鸡群的晨间大合奏太过响亮,农场主把鸡舍安排在了离房子最远的一边,这正好方便我下手。
我绕过看门狗悄咪咪地潜入。
饿到极限的我已经按捺不住生理的欲望了。
生存渴望和狼性使我忘却了杀生时的抗拒。
如果那只兔子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,我想此刻的我会毫不犹豫地下嘴。
我躲在栏杆后的杂草堆隐蔽着身体,视线盯准了稀稀拉拉的鸡群。
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到目标面前,犬齿直接咬合在一直落单的鸡脖子上。一击毙命的速度很快,在恐慌蔓延开来之前,鸡群还没来得及反应。
背后是一阵鸡飞蛋打的吵闹,我早已熘之大吉。
农场主被骚乱引来,看见一地的鸡毛后此刻一定很想拿猎枪在小偷的脑门上开个洞,尤其是在同样的事情发生了三次以后。
整个鸡舍包括农场主因为这件事神经衰弱了不少。
作案者对此毫不在意,他在对自己独特的行走方式陷入思考。
我忽然觉得人类的行走方式相对狼类太过消耗体力,我试着像以前一样四肢触地在地上行走,就是有点不雅。
走着走着下意识地想变回狼的四肢。
成功的瞬间我脚软地扑通摔倒在地。
变成狼型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就做到了,那变成人的型态呢?
我用毛绒的爪子触碰我毛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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